你巧取豪夺,我甘之若饴

假期的日子,时针、分针、秒针似乎都失去了意义。仿佛,一时间成了断了线的风筝,漫无目的的飘飞在无边的时间荒谷中。不知道该向哪去,该以怎样的姿态飞行,像极了迪伦初入荒原的感觉。
于是在心里一遍遍的为自己讲述着着《摆渡人》的一字一行,重温那“史诗般动人的故事”,重温那一幕幕温暖、治愈的瞬间。相信那人性的光芒,可以照亮前行的道路,给予起航的力量。
喜欢《摆渡人》,在当下的时间段里,没有之一,只有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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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向不喜欢做重复的事情,所以纵使喜欢也只读一遍,然后在时间的沙漏里看着每一个字,每一句话在大大小小的缝隙里,或消失或沉淀,或转身或扑面而来。从来都相信念念不忘,必有回响。那些留下的,一定是不需要用力挽留的;那些念念不忘的,一定是不需要用力抓紧的。于是,脑子里蹦出了这样两句话,这应该是最能触及心灵的存在。
一切,都是心像的投射。

迪伦在寻找父亲的火车上遭遇车祸,她以为自己是唯一的幸存者,其实她却是唯一的遇难者。当她来到荒原,见到了崔斯坦,知道了真相的她,慌乱、恐怖、悲痛,面对恶魔软弱无助。
崔斯坦,在每一个绝望即将到来时,拉着她的手,拼命向前奔跑,不迟疑不回头,冲进安全屋;在每一个希望来临时,陪伴着她,不停留不犹豫,迈步走出安全屋,最终穿越茫茫荒原。 迪伦在不知不觉中习惯着接受了死亡的事实,在崔斯坦的陪伴下,与如影随形的恶魔们勇敢抗争,从最开始的依赖,信任,欢喜,慢慢变成了纯洁的爱恋。
很多个夜晚,我就这样跟随着他们一起绝望着,希望着,穿越着……

崔斯坦的形象是迪伦心像的一种投射。迪伦看不起那些同龄的叼着香烟的愚蠢的男孩,喜欢那种酷酷的自信心满满的少年,于是他的摆渡人崔斯坦站在她面前时,就是这样一个形象:俊朗、傲慢、高大、目光锐利。这个男孩儿是她心之所向,是她心底的需要。
而荒原更是一种投射。当她黯然神伤或羞愤交加的时候,天空乌云密布,恶劣的天气伴随着恶魔的咆哮来得更为猛烈和凶险;当她心情愉悦时,晴空万里,艳阳高照,白天则会长久,也更方便他们到达下一个安全屋。
很多时候,我们对世界的认识,也是一种心像的投射。

佛教《无常经》说:“世事无相,相由心生。可见之物,实为非物;可感之事,实为非事。”这就是心境不同,环境也不同;即便身处同样一个环境,也会因为心境不同,环境也悄然发生着变化。
于是就有了“去年今日此门中,人面桃花相映红。人面不知何处去,桃花依旧笑春风”的欢欣与怅惘。
于是就有了同一轮秋日,在不同的人眼里成了不同的风景。
王维: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
刘禹锡:晴空一鹤排云上,便引诗情到碧霄。
范成大:秋阳满地西风起,犹有啼莺四五声。
其实,我们每个人都是迪伦,在时间的无尽里行走。倘若带着一份愁苦,那么所见自是凉薄。但若带着一份喜爱,便可看山巍峨,看水潺潺;看秋烂漫,看冬静好。而荒原的恶魔,好比生活中的所有遇见,倘若当做一份麻烦,便只剩下疲惫的应付。但若看做一份邂逅,便可当做一份时间馈赠的礼物,微笑收下,小心珍藏,总有一天,这份遇见终会成为回忆里的笑,闲聊里的料。到了那时,我们也许可以告诉这遇见:你的存在,就是一种巧取豪夺,我甘之若饴。因为从此,时间的荒谷中,有了可期可盼的分分秒秒。

最后迪伦用勇气和智慧挣脱天堂,用生命与爱将崔斯坦带离荒原,我想她是在向命运宣告:禁锢她的从来都不是有形的枷锁或困难,而是来自我们心底的逃离和对未知世界的恐惧。当她遇到值得的人或事,当她爱上自己的人生,当她决定自我救赎,人生便不再是风前絮雨后萍,而是来自心灵的自我成长与非凡的勇气。
第二句:“原来你在这里,我在这里”很久以前,读徐志摩的文字,这样的情愫就已经深深刻在了心里:于千万人之中遇见你所要遇见的人,于千万年之中,时间的无涯的荒野里,没有早一步,也没有晚一步,刚巧赶上了,那也没有别的话可说,惟有轻轻地问一声:“噢,你也在这里吗?”

合上心里的那本书,敲下这拙劣的文字,希望一同找到假期的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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