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赵四风流朱五狂,翩翩蝴蝶最当行。
美人帐中英雄冢,哪管东师入沈阳?
只能在一己的悲欢离合里读书,写字,照顾家人。但是,常常静不下来心来,失眠,不能不继续看着听着各种各样的消息,像大海里的一根浮木,又像深海里的一粒尘埃。看来我是注定一事无成了,酱在一个悲欢被无穷放大的磁场中,无法自拔。
还好,我记得我要工作,我也记得我自己种种不同的社会身份和伦理身份,一边涂鸦排遣,一边仍然做自己能做的事情。虽然知道自己能做的很少,很有限,也担当不起什么,但还是姑且努力吧。
两个小时前,在消息的海市蜃楼里突然看到一条,那个病中说健康的社会不能只有一种声音的医生去世了,心里有些怀疑,又有些相信,等着更多的消息。似乎是确凿的了,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就写了两句毫无意义的话。
但是,心里仍然有些空洞。也有人说疫情已进入一个拐点,可是忍不住为已死已病者哀,仿佛自己也是其中的一员,也模模糊糊地感觉有一种罪愆在身上,洗刷不尽。
茫茫然写到这里,似乎也不缺乏某种坚信。抄录一首己亥年将去未去之际的旧体诗,算作庚子年的期待和祈祷吧:
忽然逢肺疫,四海各漂泊。
游子应无忌,情亲或有托。
江城多风雨,天意又蹉跎。
灯火楼台夜,平生不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