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当兵,我是很有资格发言的

19岁的亮,是甘肃宁县盘克镇的在校学生,符合今年征兵报名的适龄青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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亮是我认识的00后的第二人,第一位,她是一位清纯的医大的女生,第二位就是帅气的亮,我有他们的微信。

 

亮在雪中离开盘克镇的前一天,天空飘着开春后的鹅毛大雪,亮孤身一人在盘克派出所取回身份证,看了他的初三班主任老师,他说老师在他蒙动的少年心灵里烙下了难以磨灭的印象,此去告别,不能不看老师。他端端正正地和老师合影留念,青春定格在告别中。灞桥折柳,岸上踏歌,西出阳关,仗剑远游,这是古人的风采。历代读书人,都是重义疏财,轻生重别,一枝柳、一首歌、一池水、一杯酒:“千思黄云白日曛,北风吹雁雪纷纷。莫愁前路无知已,天下谁人不识君”。故人特别看重朋友的来访,“风雨故人来”,“风雪夜归人”,“遥知兄弟”,“倍思亲”,“低头思故乡”,“落花逢君”,“海上生明月”,“月是故乡明……”纵观唐诗,百分之八十的唐诗,写了乡愁、亲情、爱情和友情。亮在告别故乡的时候,不忘老师,这是一种雪落满天的写意,真的告别。

 

亮的爸爸妈妈春节过后去了北京工厂,亮在盘克豆湾家里陪着爷爷奶奶,启程天水的最后一晚,看到快乐的亮,和爷爷奶奶吃着饭,烤着炉火,透明而温和。我说雪天不通班车怎么办?他说他会雇佣防滑出租车,先到宁县高铁,再到天水。

 

他说:“舅爷(我是亮的舅爷),我已到了宁县高铁站,吃了一点饭,买了一瓶水,晚上六时,可以抵达天水校区”。

 

亮在今天早晨的天水征兵点上,开始体检,学历(大专)、五官、身高、血压、尿液,全都符合入伍条件,我很踏实。

 

 

说起当兵,我是很有资格发言的,我在南疆战火纷飞,一寸国土一滴血的1981年的冬天从宁县穿上军装,坐上军车。尽管南疆烽火连天,青春血染国土,但是这一时期的战士,基本没有爱情。我们那个年代的姑娘,崇拜大学生,80年代重文凭,直呼军人是大兵,这就有了国奖小说:天山深处的大兵,三角梅,干草,凯旋在子夜,高山下的花环等国人一书的军旅文学。我那时候不知道爱情与金钱有什么关系,若干年后,才恍然大悟,爱情,确实和金钱有着血肉相连的关系。我们那一批兵,出了一位诗人(比我的名气小多了),获得了爱情,出了一位师长(师长只有小学文化),获得了爱情,出了一位作家(成了卖炭翁),当然,卖炭翁,也有爱情,只是迟到了许多年,好在好酒不怕巷子深,现在也怕,“藏在深闺无人识”,多得是。如果现在有人问我最爱什么,我会不斩钉截铁地告诉他,钱呀。有钱,就有爱情,有钱,甚至可以买到新鲜的空气和明媚的阳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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