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丘里的幻觉

把广袤的沙漠夸张地形容成俊秀或凄美,应该只有我这种没见过世面、猛然发现稀罕物、从心底自然蹦出的震感、并在词穷时管不了那么多、才这么不知好歹的叫唤。真的,这次要不是被姚哥豁豁哄哄的骗进了穿沙公路,还真不知道大漠孤烟直,浪漫随风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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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大漠没有孤烟,大漠可是干干净净得一尘不染。

这不,爱干净得不得了的洁癖们,像泼皮似的在沙里打滚或摆出一些怪头怪脑的模样,远远的瞅着这群笑声不断、打闹不停的疯儿,肯定会诅咒她们要不了一会儿就花眉屎眼。

和这些疯疯儿混,得脾气好才行,虽然待遇不过是提包包、抱衣服或者加塞一点点“快点”或“笨蛋”的吆喝,就没有其它注意事项了。老子也有脾气,不要这待遇奈何得了我啷个?啷个就是滚一边去。

为了消磨被抛弃的时光,我把衣服罩着头顶,懒惰的卷曲成一团躺在沙里,太舒服了,闭上眼睛就可以悟佛,或者……油然而来的是惬意,并在心灵里四溢。

昏昏欲睡中,婆娘们在那边打闹、嘻戏的声音钻进了耳朵,这可是银铃般的笑声哟,她们又年轻了?还似以前那么靓丽?还象以前那么脉脉含情、柔情四溢……寻声望去,有点远,也有点儿模糊,不过她们鲜艳的服饰再加上充满朝气的活蹦乱跳,如跌落在黄灿灿沙丘里的仙女,把我领向那个去了很久很久的春季……

忽然发现我留在沙丘里的脚印不见了,于是便仔细瞅着离得最近的脚印窝,沙子在移动着,远处的脚印没一会儿就消失了,原来在沙漠里走的人喜欢迷路是身后的脚印会迅速消失呀!我仔细观察最近的、正在消失的脚印,竟然发现它还会产生小小的窝旋,好奇妙啊!沙丘里的风应该是贴着地面吹,才让人感觉不到它的轻抚。我想拍下这奇妙的发现,可沙子太细小了,再加上它没有一点瑕疵和尘埃夹杂其中,它们随风的翻滚、起舞,不细心点儿还真没有感觉。原以为沙漠无风,躺下试试,要不了一会儿就会让你玩失踪,是说不得有人叫它沙海哟,原来它和海有一比,无风也能掀起三尺浪。

从第一次经过穿沙公路,我就在想,可不可以在这落户,并从公路两边向深处种草、植树……夜晚仰躺在沙丘上数星星,像模像样的做一个栽树的前二人、搬沙的愚二公,或像浪漫的吴二刚喝着桂花酒去戏弄嫦娥,死后还能像木乃伊,成为干尸一个。可理想很丰满,现实却是骨感的,天啦,把理想的“理”字拆分开来,才猛然发现它是王者的道道,属愚民工具,我何德何能,有什么资格谈理和想?哈哈,一不小心的拆分,让自己省了嚷它多少年?
又乱扯了。

再来图解这东东。看看,光凭这长满疙瘩胡杨树,一定以为它是傲立天穹的姥姥,或许吧,假如你可以想象自己在烈日炎炎的大漠里被苍狼追杀,渴了、累了就在它的下面舔吸被太阳灼伤的皮肤,积蓄剩余的体力或调动生命的潜能逃出这屎都不生蛆的沙漠,这疙瘩老树,无疑是你心里的庇护所。不过我们的眼睛是最容易被骗的器官,看看它,多苍老、多粗?不历经千百年的风霜,有这么扭头裂拐、皮糙肉厚?从它长满故事的身姿中,除了没有我与“老婆”在此弹过琴(这地儿前世也没来过,此生也是第一次来),你们、她们,哪个又说得清楚?或许姚哥在西北吃了几年羊肉,真说不好这地儿有木有他们家的故事。为了望穿秋月,找点这老疙瘩来历的依据,左宗棠平叛、戎边属于可能的大概率,毕竟无心插柳柳成荫就是这么来着。可惜的是,必须对着这树怪发挥想象才行,毕竟这东东丁丁大点儿,可能只有两三厘米粗,还没有你家盆景妖五妖六呢,为了留下它的身影,我可是爬在沙里,屏气凝神的、像拍一朵小花那么细致的摁下了快门哟。

是不是哟!换着是你的话,一定会骂“你个龟儿吃错了药”。

原来以为只有姚哥懂得多,这里摆摆风骚,哪里抒抒柔情,如今又多了个特别能添盐加醋、留存视频资料的杨姐……“这样子,要昂首挺胸的冲上去跳起来,还要把纱巾用力甩往空中。”

我的天啦!这样子跑,最后的结果是仰姿八叉,很不雅观的躺在沙里哟,可婆娘们却很听她的,还不厌其烦的练习,结果是摔得那欢声笑语让人都起鸡痱子疙瘩。

真不好说得,刚才还在与她家的老雷挽着手,一步又一步的度量着浪漫或者罗曼蒂克,一晃就融入到那一群妖里妖气的群众里面咋咋呼呼,还有,这柔软的沙子跳得起来迈?一个个像吃了傻药,硬是要跳要昂首挺胸,整得来一个个在沙子里面扑爬跟斗的、没有一会儿就费了武功。不过呢,群众们自古以来就会忽悠领导和偷奸耍滑,跳不起来就“嗨”上一声,想想,都“嗨”出了声,肯定是出了大力的积极分子。不过我们杨姐根本不吃这一套,她要的是好看又漂亮的效果,又来……

“预备,梭”(滑下沙丘的意思,狗子重庆话用滑或者溜没有那梭的味道,也没有这土话叫起来舒服)。我幸灾乐祸望着几百米外的发小、兄弟、老婆,以及她们脚下的黄沙因为重拍、摔摆就这么莫名其妙的被反反复复的蹂躏和亲近……幸好有个以及哟,否则老婆看见自己排名靠在最后,回去不找我论十大关系才怪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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