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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吭吭……吭吭吭……”
最近一段时间以来,少立东咳嗽不止,还伴有低烧。一开始他以为感冒了,泡泡脚,拔拔罐子,再捂一身透汗就过去了。多少年来,他从来没因为感冒吃过药,打过针。可这一次不是那么回事,用他的土办法折腾了半个多月,不但是梁山泊的军师——无(吴)用,而且还越来越严重了。
老婆凤梅催着他到村里诊所打吊瓶。这一次他觉得是抗不过去了,没有拧着,去打了。你别说,打了三天就见轻了。打到第五天上,大部分症状都有所缓解。农民的钱来的不容易,他说啥也不去打了。他说养养就好了。哪知,吊瓶停了没几天,就又复发了。只好再去诊所打吊瓶,又打了七天,可这一次啥事没顶,该咳嗽咳嗽,该发烧发烧,甚至比上次还严重了。无奈之下,凤梅扔下手里的活计,陪他到县医院做了检查。结果显示:肺上有一块阴影。医生让住院治疗。病人嘛,不听医生听谁的?住院吧。在县医院打了一周吊瓶,咳嗽减轻了些,低烧也下来了。还是那句话,农民的钱来的不容易(那时候还没有合作医疗),能省点儿就省点儿,出院吧。哪知回家没几天,所有的症状是,胡汉三返乡——又回来了。这还不算,痰里还夹带了血丝。凤梅又赶紧陪他去县医院,重新做了检查。这一次的结果是:除了那块阴影,别的没看出什么毛病来。医生说没看出毛病,不等于没毛病。建议他们去省城肿瘤专科医院。

凤梅一听,心里就是一咯噔,大脑短路了好几秒钟!她早就听说过,那家医院是专治癌症的地方,以前村里有人去过。当然,不光凤梅吓了一跳,少立冬更是心里一凉!无奈之下,凤梅遵照医生的建议,陪丈夫来到省城那家肿瘤医院。不用说,有用的,没用的检查做了一遍。好不容易等到下午四点钟拿到了结果。
那位年轻的男医生,看了看脸色土黄的少立东说:“请你先出去一下,只留下家属好吗?”
“啊……”少立东知道,只要医生不让患者知道检查结果,基本上就离判死刑不远了。但又不能不听。他只好退到门外去了。
“初步诊断为空洞型肺癌。”医生看了看门是关着的,神秘兮兮的对凤梅说,“这种病,在全世界也不多见,要抓紧治疗。”
“啊!有那么严重?”一听到这个“癌”字,凤梅吓得腿都软了,差点儿没坐地上。她心想,幸亏丈夫没在跟前,不然,说不定他当时就瘫了!
“交四万块押金住院吧。”医生说,“准备做手术。”
“这……我带的钱不多呀。”凤梅为难地说。
医生想了想说:“要不这样吧,有多少交多少,先让病人住了院,你再回家去取钱。”
“好……吧。”凤梅咬咬牙,只好答应。
医生给开了住院手续。
“做手术也是白花钱,咱……就不治了吧。”少立东看着妻子,脸色更难看了,“龙龙的学费又该打了。”
“胡说!”凤梅毫不犹豫,“你还年轻,只要有一线希望就得治!”
好在少立东现在还不用人伺候。凤梅硬做主,把丈夫安顿住了院,马上回家去凑钱……

接下来的日子里,还是那一套——打吊瓶——做检查——打吊瓶——做检查……简短说,住院观察半个月,症状时好时坏。最后才做了个“痰涂片”,医生通知:确诊为肺结核。回去找县防疫站,是可以免费治疗的。
“立东……”凤梅也顾不上医生还在跟前了,扑上去抱住了丈夫,“你的命总算保住了!”
“保住了?命是保住了。唉——折腾了这么长时间,钱也……吭吭吭……吭吭……”少立东又咳嗽起来,一大口血痰喷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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