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更半心

有时候觉得人的孤独不是因为与众不同,而是源自泯然众人的悲哀,你发现众人是你的一面的镜子,重叠交织,无法自拔。而你深知自己的恐怖,于是每个人都在恐吓你。但你寻找到的不同只是在人群中的不同,在独居的时候,大家的表现都在一套模子里复印,你总想把在人群中的差异弱化或者强化成一种隐性的能力,这种能力就在一个人的时候成为自己独立精神的保障,可是每个人都有了这种能力,这种保障似乎过期了。每个人在人群中都不一样,热闹的也有区别,都不一样就会形而上的一样。没谁会与众不同,在独居的时候也一样,没谁会独一无二,可悲的是,我发现的迟一些,我的心本该是热闹的。

刚才发生一些事,让我彻悟,我白化的文字像雪一样被扫到路边成为一堆雪人,她寒冷的笑着来往的坟,她热情的化开成为春天的脏东西。我读着工科的研究生,在工科上不卑不吭的平庸,写着文科的方向,在文字上光明磊落的志怪。人格公差无法容错,想发火只能自焚,我想,停一下吧,灵魂超过我太远,肉体小于了灵魂,会发现我必须要放弃一些灵魂来重新定义我这个人。等我有些成绩再发公众号吧,文字走了太远,已经对这里不恋旧,会试图抛弃这里。我就像一只蠡虫,我的生命里爬满了书,我不在乎书的意义,我只想果腹。

没有阳光,我就把黑暗称谓太阳,触手可及的神祇,如同吉光片羽,死去破败的芬芳。那名字只是灰烬,我只在弹指一挥间守望,别了,心动的刹那,我睁眼看不见上帝,但见地狱里踌躇满志,在太阳里游荡的孤魂野鬼,早就成为我的肉体,我只作为一个名字,飘荡在你的天堂。

还不到哭的时候,眼泪浇灌嗷嗷待哺的鸟儿,花儿饥饿,掉处牢笼,向死开怀。所以我不哭,她们就不会死,谣传不死鸟之久仰大名,养之劬劳,我便不闻不问,她们的妈妈就会出现,我的眼泪已无虚假意义。流碎薄光三尺绫,哽哽不缢半寸心,无咽无雾周身梦,一片坟前梦里钉。

一次又一次,历史被压在桌子底,桌子被抬高,直到桌子高于我,我也就成为桌子底下的历史,看别人的历史把我淹没。

我知道,身边有个人,我会好很多,可那样我也太看不起我自己了。

 

我是沉香木。

高以翔可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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