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三个斋公一起吃肉

诗人说,呐,你驮我上去,我给你俩馍。

这话听着像是他拿俩馍顶了我载他的路费,而我像是跑了一趟摩的。

沿着泽州路一路向北,我们在那数十个经过的红绿灯前走走停停,与许多不相干的人擦肩而过,相互间保持着一定的安全距离。坐在摩托车后座的他不时提醒我旁边巷子里斜窜出来的一辆电动车,提醒我从左侧拐进便道里的另一辆汽车。我心想,他要么是不相信我的车技,要么就是不相信他所看到的那些向我们靠近的车辆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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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长头发大屁股的家伙前天就打电话问我在哪里,说是回家拿了几个他父亲阴干的馍,要是我去院了就去他那里拿几个给我吃。

他说那馍极硬,直接咬着吃是不可以的,一定要馏一馏,馏软了好吃。

 

在收拾院子的时候,我忽然闻到一阵沁人心脾的幽香,抬头去寻,发现是那株腊梅开了一树,黄蜡蜡的,在阳光下透亮着,香着,几只蜜蜂在花枝间来回飞舞。我就想,这腊梅开的可真晚,路边的迎春花都开始开花了。或许,它应该叫春梅,晚梅才对。

 

和冰河约好了下班后见,他带着子寒,还约了李霞。他来的时候,手里拎了一袋水果一袋玉米,说是给我拿的。我就说你这样是不是太客气了,显得见外。他说后来钻研传统文化和礼教,其中一个观点是见友人,好歹拿点见面礼总是好的,应该身体力行。确实,只是觉得我们之间真没那个必要。

我们几个就在那里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子寒泡茶给我们喝。聊们的老去,聊孩子们的长大和这个时代的变迁。夜幕降临之后,也就到了饭点,我们几个就一起拐到屋厦桥头的一家铁锅炖菜去吃饭,他们三个斋公和我一起吃了一铁锅,我吃排骨,他们吃菜。当我一个人去吃那一锅的排骨时,觉得肉好多,多到成了一种负担。

与这些吃素的人在一起点一锅肉菜,真是幸福的一批。

 

从饭店出来,我们与李霞作别,她向东去,我们向南走。

再从泽州路由北向南的过那些红绿灯,在走走停停间,我最终是在凤台街那个大转盘处把他们俩给丢在了后边,连声再见都没来得及说。

 

冰河是个乐观的人,又是个认真的人。和他比,我就是个粗野的武夫,他就是那个仔细的书生。他的那种规规矩矩骑车行事的习惯在我看来是极可爱的。而我的随性,偶尔出格或许在他眼中是荒诞的。

 

早晨,狗被尿憋醒之后就一直嗷嗷的叫,只好被迫起身牵着她俩出去溜,从小区跑到马路边上,再从外边转回来,关上院门,任她俩在院子里来回跑,或者打架。。我自己做一些拉伸,看太阳从东边的楼宇中慢慢探出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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