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年杨絮柳絮满天飞

在北京待了这么些年,发现北京基本是个只有两个季节的城市,冬季和夏季,北京的春天和秋天都短暂,尤其是春天,短的像小兔子的尾巴,有时觉得,想揪都揪不住。

好容易,熬过一个漫长的冬天,北京的春天终于来啦!

小编杂谈的图片

玉兰开过之后,桃花红海棠娇,趁着满城新生的嫩叶,这个古城不可多得地展现出一种妩媚。可是,我,在这好不容易到来的古都的妩媚的春里,只能尽量待在屋子里,能不出门便不出门,一定要出门,那也要尽可能地戴上口罩。北京春天里最有特色的一景,除了玉渊潭的樱花,能让更多人接触到的,就是那些漫天飘荡的杨絮!对我这个患有过敏性鼻炎的人来说,这些杨絮简直就是一场灾难。我不知道有多少生活在这座城市里人跟我一样,对北京的春天爱、恨、交、织!

来北京十年,除却那越来越让人忧心的霾,印象中每到春夏交替之际,北京的空中就会漫天飘荡着杨絮,它就像是不会融化的雪一样随风纷飞在京城大街小巷。情况严重时,许多街道都被团团“鹅毛”般的飞絮包围,落在草丛中、马路上,远远看去,地面如同铺了一层白雪。行人无处躲藏,杨柳絮无孔不入,不断往行人的鼻子、嘴巴乃至眼睛里钻,人们不得不以手掩面,或者戴口罩躲避。

“春风不解禁杨花,蒙蒙乱扑行人面。”看着朋友圈里的小伙伴们隔三差五地晒着不是正品味着春色,就是沐浴着吹风的时候,我感觉,我整个人都不好了。因为,我不仅要在家关好门窗,不让纱窗上的那一层白毛钻进了屋子,到了周末,也不敢带着闺女去公园愉快的玩耍了。

前几日出门采访,鼻炎的毛病又犯了,喷嚏一个接着一个,真是气不打一处来,逮着报社一位同事姐姐吐着泡沫星子一顿抱怨。同事姐姐告诉我,去年的这个时候,就在外面奔波了一天,那些飞絮就成功地惹得她暴露在外的脖子上有一片皮肤过敏了,又红又痒,忍着忍着,还是忍不住想伸手挠两把。同事姐姐说,以为过几天就能好呢,结果一路从春天过敏到了夏天。“影响形象不说,简直直接降低生活质量,欲哭无泪啊。”原话。

几天前看新闻,石家庄的一位赵大姐,看到飘在家里的杨絮实在太多了,还有的团成一团附在家门前的垃圾堆上,于是拿着火机想将这群烦人的白毛毛消灭掉,谁知刚一点燃,一个大火球就扑面而来,“幸亏我躲得及时,要不然就出大事了,所幸就只烧了点头发。”

乖乖,杨絮这东西虽然算不上四害五毒啥的,可它带来的烦恼也是真不少啊。一位在医院工作的朋友告诉我,一到春季,因为飞絮引起的哮喘、过敏、眼疾患者就会明显的增多。

临分手,看着我狼狈地打着喷嚏,朋友说:“像你这样过敏体质的人,还是尽量少出门,实在要出门,就包裹的严实些吧。”

其实,杨树到了季节开花飘絮,这是自然规律,本身无可避免。但我这个外行人心里总是不由自主的冒出一个疑问,为何会选择这种飞絮的树种来作为城市行道树呢?

跑到网上一番搜索,原来被杨絮“骚扰”的远不止北京。济南、成都、石家庄等地也都面临这样的烦恼。杨树之所以被大量应用于城市道路绿化,是因为它种植成本低、生长速度快、适生性强,成活率也高。

而北京会变成今天的“杨絮天”,据说是新中国成立初期,北京林木覆盖率仅有1.3%,为了能够迅速实现绿化,生长迅速、抗性较强、树型挺拔的杨树便成了造林绿化的主要树种。

树已然种下,可这满城飞絮的画面,是否可以人为改变呢?

我看到的答案是:砍伐杨树更换树种是不可能了。看到这里我突然有些想砸桌的冲动。

不能更换的理由是,成本较高也不人道,一些环保门近两年倒也积极采取了一些治理措施,比如给杨树注射抑制剂等,但据说,也因为成本太高而不能普遍使用,效果自然也是治标不治本了。

有人说,杨絮飘落的时间有限,忍忍也就过去了;还有人说,杨树好歹也为城市绿化立下了“汗马功劳”。我承认,我不是市政人员,我不负责一个城市运营的财务计算,但是,这么些年了,我们的马路被翻了铺铺了翻都不知有多少遍了,我们的楼堂馆所都重新翻盖了不知多少遍了,如果用心经营,有心经营,给这个城市一个更美丽更环保,对城市安全更有利的树种也还是可以做到的吧?

好吧,可能要有人对我嗤之以鼻,说我站着说话不腰疼了。没关系,我是习惯说说就算,习惯闭嘴的。

我只是自己偷偷幻想了一下,一个没有一团团的杨絮,推开窗能看到更加明媚的春天的北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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