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我该写一写了

我还常常翻一翻公众号,自己的或者八班同学们的,我去想那些天天看随笔的日子,去想每天晚上夜深人静仍笔耕不辍的日子——曾经觉得折磨的痛苦的,现在都成了回忆时金黄的蜜糖。
但是我还没有写一篇,从开学到现在。小编杂谈的图片

假期忽然延长,叫人好不适应。想着好好歇歇,但老师的作业也不会放过自己,英语多了两篇作文以及七篇阅读,化学多了两张卷子,数学不甘落后也来一张……如此,延长的假期也没那么令人开心了。
我果然还是习惯在这里发发牢骚,这里让我安心。

国庆假期前的那个星期,忽的什么动力也没有了。学习上的激情也好,劲头也好,力气也好,全都没了,心劲儿消散,整个人就累起来,也不知道是被什么给压趴下的,可能是写不出来的数理化,可能是其他人的优秀,也可能是无法被控制的念想,总之是累了,越累就越想,越想就越累,如此重复,总算挨到了假期,可是内耗是不停止的,休息也不能算休息了。
上两个星期我是经常哭的,而且不知道原因,自己都感到奇怪,心想高压都已经逼到泪腺上了,这种无缘无故的崩溃什么时候是个头,我怎么知道什么时候是适应了的状态,什么时候是确实需要转变的。在班里是个听课都听不懂的瘸子,踉踉跄跄,慌里慌张,精神高度紧绷,想着要什么也不在乎要赶快转变,笔下的题仍然是难以下笔,留一片空白和失望。班里同学似乎是没有这样的适应期,起码我同桌和前后桌都没有,他们写题一个比一个快,不存在听不懂课的情况,我经常课下问他们不懂的地方和题,他们思路清晰且敏捷,好像人和人的智商真的能差十万八千里。
同桌是很好的女孩,她谦逊,还叫我自信别自卑,她乐意和任何人讨论讲题,从不胡想八想想那么多,我不懂的问题基本找她就够了,她总是很明白。她理科极好,她左边的那个女孩理科也好,她们拥有很好的理科学习方法,而无论是智商还是方法,我现在都还是不具备的。我势必要多花些时间去适应去寻找。
同桌说她羡慕我的语文好,我总是苦笑说到了高中还真不一定。我试图找出时间看书,但哪怕是写两段话的时间也是没有的,高中的时间大多是数理化生的,不是课外书和随笔的。语文老师叫我们多积累,我只能很无奈地想或许并没有这个时间。翻上几页也好,可是也缺了那种兴趣了。
我还是难以提起干劲,我不知道为什么,怎么办,说不清原因,正经历着经历,恐惧结果。
上周的某个晚自习,我写不下去题,心里头郁结成团,乱如麻线,把记作业的本子往后翻了一页,写了两段话,只写了这么多,听着四周哗啦啦的翻页声,就此打住,把本子扔在一边去盯没写完的题。这刚学就让人如此地痛苦和无力,让人自我怀疑让人想放弃,让人想见到熟悉的面孔然后大哭,让人想彻底自由摆脱这一切——这是正常的,还是不正常的。
还是在晚自习,我写了一句政治老师讲过的话:

“别走的太快,忘了为什么而出发。”

 

这一个多月,好像没什么事发生一样。军训正常开始正常结束,也没有什么和三十公里拉练类似的活动值得记录,除了刚刚军训完我发自真心写了篇文章,没有发到这里,发给了老师,那篇文章被选进学校印的小册子里了。开学的测试像闹着玩似的,那时候的自己还是信心满满自信可以学好自信一切从头开始会做得更好——现在找不到那激情了,明明才一个月。
课间不爱出去,有时一坐一上午,课间也写题,可是效率并不高,因为掌握的不好。放假前那个星期心累至极,课间不出去却也没力气写作业。人也是够奇怪的生物。
油田一高的食堂并不大,两层,食物种类还算丰富,去食堂吃的人也不少,去晚了就没地方坐,尽管有很多在学校旁边的小吃街也有很多直接回家,但是食堂仍然需要抢。晚上一般是我和另外两位同学三个人吃,我没有需要等的人,因此先去食堂占座,另外两位同学不一个班,是初中同学,有时会相互等一等。相处着相处也就彼此熟络了,因为人都很好因此不存在什么嫉妒吃醋,这都太幼稚了,不会有也没必要。
各科老师各具特点,都很喜欢,最爱政治老师,不是之一,没有原因。
最喜欢的时间段是晚饭回来后,这是段相对悠闲的,可以暂时忘记压力的时间。上周或是上上周(记不清了),晚霞浓烈,吃完饭迎面撞上彩虹,西边的天熊熊燃烧,弥漫出粉色的橙色的烟雾,校园里萦绕着周杰伦的歌声。趴在栏杆上久久地凝望西方,我想再往西走还有一所学校,不知道那所学校里我所熟悉的人有没有也看到这美景。我还想到青春,青春之歌。

 

从开学到现在,我的脑子里总会下意识蹦出这首诗诗:
“也许多少年后在某个地方
我将轻声叹息把往事回顾
一片树林里分出两条路
而我选了人迹更少的一条
从此决定了我一生的道路”
我现在深深地懂了。选择是只能做一次的,后悔是人的一生里最没有用的。
“如果……会不会……”的句式太老土,不适合具有冒险精神的人。但我想大多数人都需要它,毕竟谁能够做到了无牵挂。

谢老师带了初一十九班,我关注了几个学弟学妹们的公众号,看他们写歌咏比赛写义卖写讲的课文,恍惚间我感觉自己也才写下类似的事情并没有多久,实际上都已经是一两年前的事了。相比之下高中这一个多月确实枯燥很多,当然高中不能和初中比。
我又想到很久之前,在还坚持着随笔的日子里,一位来自西北工业大学的读者给我发私信,他说,心境的变化,他也很难再写出曾经那样有灵气的文字了。我想我或许不用到大学,在高中就已经理解了这“心境的变化”,很难像以前一样写东西了。

 

但是在我的公众号里,这方几乎拥有我全部身心的天地,它永远地等着我,就像史铁生和地坛,中间有着宿命的味道,地坛是他寻找到的一个灵魂的歇憩之所。“它为一个失魂落魄的人把一切都准备好了”。于是史铁生回应它,“想必我是该来了”。

我虽不至失魂落魄,此刻也带着如麻的思绪,在荒芜里挣扎。
于是我看见这方天地,我想,我该写一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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