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子的童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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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梦想,为了创业,我做了一名“郭漂族”,只身一人来到了我心中的圣地——郭庄。家兄朋友刘秉义先生帮忙租下房子后,我便开始装修布置房间,打造照相馆,不分昼夜地干,一干就是一个月。
有一天我正在馆里忙着干活儿,妻子从老家安国县赶来看我,可是她人地两生,只好在郭庄的十字街打听。她向一个叫郭小丑的摆摊儿姑娘(嫁马古庄)询问照相馆在哪儿,小丑姑娘说:“俺们这儿莫有照相馆呀!”,急得我妻子打转转儿。傍晚我上街买烧饼才喜出望外地发现媳妇站在街头,围巾与秀发被冷风吹起。小丑一看我才说:“噢,你找哩是他呀!净见他在街上转悠,谁知他是干嘛哩焉,大长哩胡彩(胡须),挺吓人哩!”,我悲喜交加地赶紧接过包裹领着妻子回了照相馆。

八零年年底,妻子带着我们三岁的幼子小宽来到郭庄和我团聚。等闪过年,八一年的正月不太忙了,才把七岁的长子小谦从老家奶奶处接来。小谦一进屋,因为人多找不到我,错叫了一位男顾客“爸爸”,引得轰堂大笑。在尴尬与欢笑声中,我们一家四口终于团聚,能够在一起生活了。
天暖和了就把两个小孩一起送到了郭庄村幼儿园,老师问他们各自姓嘛属嘛,小宽还不知道,小谦就替弟弟回答说:“姓马,属张”。把幼儿园老师(志强夫人)逗笑了,她后来说给我俩口子听,我们夫妇听了也笑。

我家大儿子小谦因为在老家跟了爷爷奶奶一段时间,来到郭庄后很不适应,身体总闹毛病。为了让他身体强壮些,我忍痛将他送到北牛体校学武术,小孩子开始在郭庄小学,和一发儿的小伙伴们刚刚混熟了,去北牛学校后又生疏又苦。一次逃学跑了回来,对我说不去了,面对可怜的孩子,做父亲的我狠心捡个小柳条,一鞭打下去肉就翻起来。就这样,小谦再也没逃过学,但我的内心却很痛。我与爱人时不时去北牛看他,大冬天孩子们只穿一条单薄的秋裤在冰天雪地里训练,看得我泪水忍不住往肚子里流。

幼子小宽跟在我们左右,比起老大来相对娇惯溺爱。长大以后两个孩子都很听话,老大更是从未让我费过劲。俗话说“调教男孩靠父,诱导女孩靠母,男过七岁不怕打,女过十岁不怕骂”。我也随时学习让自己进步,因为事业重要,孩子更重要。走进郭庄岁月,长子七岁幼子四岁操着浓厚的保定口音融入郭庄众多孩子当中,郭庄开始了我儿子的童年……

在儿子许多的同学玩伴中,有个叫红雷的小孩,温和可爱,和我家小宽是发小,常来我家玩。红雷姓徐,他的父亲是郭庄村委会治保会主任徐金卫,军人出身,共产党员,身材高挑,浓眉大眼,很是精神。我家二儿子小宽从小淘气,每当正忙时便从帐桌下钻出来要钱,缠磨得他妈妈给他几毛才肯走开。于是拿着钱买滿大街,红雷爸爸有一次找我透露,说小宽买一摞小人书藏在红雷那里,他出于负责就把这些小秘密反映给了我。我心存感激,回头便“审问”小宽,先是问他买过小人书没有,这小家伙儿还当面撒谎,装得跟真的一样“没有没有哇”,我心中暗笑,于是就说:“红雷家有小人书你看过吗?”儿子一听才说了实话。

郭庄人没把我当外人,大人孩子都对我们家都很好,我很感恩那段友情,因为小孩是发小,我还专门为红雷小宽照了合影,两个小家伙手拉手,我们家也存了一张,没事儿翻翻真是回味无穷。多少年过去了,小宽和他的小伙伴儿们早已长大成家立业,但郭庄,是我儿子永远的童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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