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能考985

那年，我在安徽访问一所高校，建筑系。系主管书记说：我们的学生能考好几个985。那意思无非是我们的学生都能写能画能熬夜能抗压，你家孩子有点那啥了。作图，美工，专门的器械和笔，对我们这些文科生来讲是天方夜谭。但既然对方表白了，听者又怎么能不点赞称奇呢？

建筑系，我爸爸就是学建筑的，家里有很多他画过的图纸。可是，985不是已成为历史了吗？

那年，真是一场没准备好的特殊调研。

女同学遇到困难，全系全院一个女辅导员没有。“心理辅导中心”不是形同虚设，是根本就是虚设。如果说后一项在形式主义泛滥的中国还可以理解，那么第一点又当如何解释。辅导员们多年经验、辛苦加班，有正确领导，最后还得靠学生自救，家人付出。让我对大学多了一重认识，是为特殊调研。

你考985不？那画图之类的考试是在12月23日上午，冬至以后进行。

他们能考不少985。考研暂时落幕了，各式各样的悬着的年轻考生的心还有不年轻的考生的心，上了飞机、高铁和动车，在全国相互交流着，碰撞着。一战、二战、导师的酒量、论文重复率、大学室友结婚的请帖、作废的肖秀荣……

图书馆里也仿佛宁静了一点点。还剩下的背书的青年男女多少都能显出几分优雅来，是啊，除了考研，全是小考，别那么紧张了。平安果少了，平安夜总是没有忘，多半都是2019年最后一课，谁还如此专注呢？

985成为历史了，只是还停留在某些人的口头上。明年考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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