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好哥们骗去“北部湾招商投资”的这几天（2）

身材微胖，皮肤晒得发黑，锁骨往下有个纹身。一双大眼睛转来转去。

开门看到她的时候，两人眼睛对视了一下。

我决定会会她。

姐姐好呀~

你好呀，一程你朋友好白呀，看起来这么文质彬彬的，跟你一点都不像呢。姐姐笑呵呵地夸着我，熟练自然，满眼的热情和欣喜。

哈！是吗？姐姐会说话！我还是头一次听到别人说我文质彬彬。

你们吃饭了没有，一程有没有带你去哪玩呀？姐姐询问着。

刚吃过了，不想出去玩。我说的很平静。

一程没有说话。

哎？一程，你们明天可以报个团，参加一下那什么一日游吧，逛逛看看也挺好。我把电话发给你。姐姐热情的容不得人有半点推脱。

没事，没事，我俩聊聊天就够了，明天就不去了！说着我转向了一程。

一程还没有说话，低着头抽着烟。

姐姐去阳台收衣服，我也点了根烟。

反正没事，明早起来再说。一程终于开口了。

不用，明天不要有什么安排。我的语气听着更像是一道命令。

一程又低头抽着烟。

哇，一程你朋友真好，还想着替你省钱，不像我的那些朋友，，，姐姐说着就走向了她的卧室。

一程没有介绍我。

姐姐也没有问我。

我掐灭了烟，坐在沙发上刷着手机。

一程坐我对面头微微低下，一言不发；胳膊拄在腿上，手里夹着烟，狠吸一口便快速吐出，气流在嘴唇和牙齿间摩擦发出声响，听着很是焦急仓促，时不时转向阳台望望。他低下头左手张开五指把头发一股脑的梳到脑后，又将手里的半截烟送到嘴边狠吸两口匆匆吐出。

我在等他开口。

他似乎也在等我开口。

我先洗洗睡了，明天别叫我，让我睡到自然醒。说完我起身去卫生间。

哦哦，行，我也睡觉。他像刚回过神来。

我没有睡着，我想了很多，也不得不想很多；

他是被谁拉进来的，干这个多久了？

他们有多少人，是怎么运作的？

如果确定报警该怎么收集证据？

姐姐到底是什么身份，一程又到哪个级别了？

明天我会不会被关起来与外界失去联系？

我该怎么脱身，什么时机最好？

……

躺下大概已经过了有两个小时了吧。

我听到他还在翻来覆去，偶尔深呼吸，那种呼吸像是被什么东西压着一样，听起来很沉重。

速写的一根线条处理我们可以讨论一下午；

画对开色彩，仨人拿着刷子在纸上涂抹着；

拿着骷髅头在灯光下摸来摸去，找转折，找骨点；

临摹大师的头像，一画就是三五天；

仨人在那个小房间像发疯一样不停地画着，讨论着；

自诩梵高、塞尚，觉得荷尔拜因也不过如此，，，

那一晚上我俩都没睡好。

也不知道他有没有想到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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