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好哥们骗去“北部湾招商投资”的这几天。(1)

把自己的痛苦写出来,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就叫他一程吧!

在备战艺考接近一年的时间里,一程,毕晨和我,我们仨关系很铁。

写生,办影展,拍片子,做壁画,做雕塑……

我们在一起聊天多多少少总是会聊到这些,每次谈起来,仨人滔滔不绝,双眼放光。

 

一程从西南民大毕业后,就跟随一个纪录片导演去拍纪录片了。

工作几年混的还行,在圈子里小有名气。

前段时间视频聊天,说他要去南宁拍个纪录片,问我去不去玩;我很想参与进去,但听到广西的时候,我心里有点犯嘀咕:我对广西的了解,除了桂林、阳朔的山水,那就只剩下传销了。

结束通话后我认真想了大概有二十多分钟,最后觉得是自己多虑了。

于是就买了川航3U8725航班的机票。

5月17日12:35分从武汉天河机场起飞,14:35分在南宁吴圩机场降落。

 

南宁的天气格外闷热,刚出来就已经浑身湿透。

见到了一程,穿着一件卡其色的裤子,非常宽松,上身穿着一件黑色的T恤,斜挎一个背包,头发已经湿透,像刚洗过一样。

两人见面嘻嘻哈哈一番,便带着我说买汽车票。

我说去哪?

他说去钦州。

怎么又在钦州了?

有朋友在那,去那边住两天,跟着我就行了。他说这话的时候左顾右盼,声音听起来有点虚弱。

我突然感到一种不安,他神色有点慌张,而且之前给我说的是南宁,从没说过钦州。

坐上了去钦州的大巴车,聊了一会我说想睡一会,便“睡”了起来。

心里一直在回想来之前我“多虑”的那些考虑。

我做出各种假设,并尝试着做出各种相对应的回答。

 

当我醒来时已经到了钦州汽车南站。

杂草丛生,破旧不堪。

他叫了一辆快车到了钦州开发区的恒大绿洲,下车看了一眼周围,格外空旷,马路牙子杂草丛生,路边竟然会看到一些生活垃圾,就是楼盘看起来还不错,是个新小区。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特意看一看周围。

 

电梯门刚开,他拿着我的行李往左走去,刚走出两步突然说:咦,不对,走错了。

进了房间,行李放下就坐在客厅喝了两口水。

整个房间还算干净整洁,客厅空空荡荡,只有一套木质的沙发和茶几,茶几上只有一个烟灰缸和一个打火机,卧室里也没什么东西,床上也就是在原有的床垫上铺了两层床单而已,他的行李箱在飘窗上打开着,东西乱七八糟堆在一起,我留意了一下,并没发现相机和镜头那些的。

 

对面的卧室也大同小异,是个女生在里面住着。

 

看到这些,我心里有了一个十分可怕的猜测。

 

这是谁的房子?我十分平静地问他。

…我.认识…的一个姐姐。他回答的十分生硬。

可以呀你!什么姐姐?你在哪认识的?我从他的眼神里看到了不安,特意开玩笑说到。

就是,,额,,之前出去玩的时候认识的。他的回答似乎不再流畅。

姐姐哪里的,在这边做啥工作了?我打探着卫生间又“漫不经心”的问他。

你就不要问这些,咱们俩只管住着就行了。他似乎有点不耐烦了,好像也感受到了我的怀疑和警惕。

我这不是觉得在这住着不好意思么,也不知道姐姐叫啥。我努力让我的语气听起来格外轻松,打消他的顾虑。

上了一个厕所出来后,我问他:

对了,你还没说姐姐叫啥,姐姐到底做啥工作?

要不待会她回来你问她。他有气无力的说到。

 

说话过程中,我时不时会看他的眼睛,当他察觉到我在盯着他的时候,他的眼神飘忽不定,像是在躲藏着什么。更不要说对视了。

而关于姐姐的一些问题,他始终没能回答出个样来。

 

如果说在大巴车上我只是怀疑的话,那这个时候,我似乎已经确定自己的处境了,心里那个可怕的猜测也越来越清晰。

接下来我要做的就是尽可能的陪他“演下去”。

 

带我去商场吃饭,我滔滔不绝的讲着画画,说着和毕晨我们仨的一些事情,又问他拍纪录片的一些事情。

他也还算认真在回答着我,一直到吃完了饭我们往回走。

只不过在他身上我始终没看到之前聊天时的那种激动和热情。

 

回去的路上,我刻意地保持着沉默想看一下他的反应,他却像刚醒来一样,开始滔滔不绝地给我讲着一些有的没的。

我积极回应着。

也在等待着。

等他讲的十分投入的时候,我又问起了关于姐姐的事情,他的反应像是被针扎了一样,瞬间就开始吞吞吐吐起来。

我已经明白了;也知道不能再问关于姐姐的任何问题了。

 

回来后打开门就看到了姐姐穿着睡衣在擦着头发。

我“十分热情”地迎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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